2018年1月30日 星期二

〔編輯幕後〕把潮水帶回家養魚



寶藍色的海面亮著金沙流光,靜謐中帶點幽秘,好似專注凝視著什麼到某刻突然恍神,朦朧中見到的澤亮,隱約的幻影,島或沙洲,伏流還是伏光?陳淑瑤答,都是,也都不是,我們是不是可以讓它既是什麼,卻又不只是什麼?

收到書的當晚,我把也算是書裡跳出的那隻小魚撈出來放在書封上,拍照做成電子賀卡傳給淑瑤,隔天收到她的回信:「你把潮水帶回家養魚了!收到第一張賀卡,今年總算沒有掛零。」想起書中的兩篇文章〈無〉和〈照片輸出〉,在這個手書卡片幾近絕跡的年頭,她感悟,「原來我們的卡片短缺的是想念,以及想念的對象,像一幅空洞沒有海岸和浪濤的海景,終究無以為繼。」讓我也忍不住拖出藏在書桌底下裝滿字條賀卡的紙盒,想知道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,人們不再互寄卡片了呢?


陳淑瑤寫散文如養花草,不急,等點陽光,偶爾澆些水,抓抓小蟲,修枝剪葉耐心得很,或許隔日天一亮花苞就綻放了,也許有的種子要在泥土裡悶個三五年,它還不想發芽時,不要催,時間到了,文字會還你ㄧ次豐饒的收成。《潮本》即是繼四年前的散文集《花之器》後,再一次採集的纍纍多汁蜜果,擺在桌上以為是室內靜物,但入口清爽鮮甜會讓人瞬間活過來,飽含著自然的光合作用,那是海風與晨光交融的餘味,生著翅膀的掘井人悉心灌溉的會心一笑。

編書過程中,她最常回的一句話就是,「沒關係,我們再等等,看潮水會不會起變化?」時間,如果夠信任它的話,會給予珍貴的償還。不要下定義,不要有明確主題,不要刻意,如同生活總在擺盪的狀態,「我的擺盪是無邊無際,浩瀚的,大概是載滿植物的小船吧,人家諾亞方舟載的是動物!」她在夜空下打一條小徑,帶你看星星潮水。
這種浪漫很倔強,點點滴滴都可愛得讓人直想點頭,可是有時又讓人為她著急,像是書出了卻不願大聲張揚,偷偷地問:「有沒有作者可以躲起來的打書方法?」(啊,好像不只一位作家這麼問過)
「那開臉書怎麼樣?」
「也許可行,我想想。」
一夜之後,她果然回信:「還是故我一點好了,順其自然。」卻又忍不住告訴我,書裡寫的那間咖啡館要換人經營了,她喜歡它原本的情調。
如果可以,真心希望文學是一種還原,還原原本的情調,還原某個瞬間的共感,記在心頭,祕而不宣,卻與寫作者有了十足的默契。

星潮小徑之約,閱讀是唯一的入口。

2018年1月25日 星期四

2018年1月20日 星期六

最裸妝 最真心 蔣亞妮《寫你》

近年美妝界很流行裸妝妝容,指的是只塗抹薄薄一層粉底,用手指指腹輕盈疊在臉頰皮膚,有雀斑也不刻意遮蓋,透明!透明!透明!展現皮膚原本的透嫩感。搭配裸妝的眼妝是暗藏細緻、眼尾不拉勾的眼線,髮型必須柔順,再搭配空氣瀏海。

2018年1月17日 星期三

愛在瘟疫 蔓延時 周芬伶《花東婦好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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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瘋了,但在那錯落命運的安置下,如此合理,合於當時歷史情境,包括到上海參加新感覺派,遭國民黨特務暗殺的風流浪子藝術家;包括高千穗丸的船難;這裡的「瘋魔的女人」,很多時並不是真正肉體淫蕩的女人,而是一種愛之瘋狂,真的是《咆哮山莊》裡那種,不把整個人事物放大火燒光不停止的靈魂霍亂。而周芬伶將這種像病菌 ,但又藏伏於家族女性不同代的角色,在不同倫常,命運,政治,群體監視,但就是無法控制,要做出自焚之舞的女子,以「巫」的描述趨近。這種幾代家族女性,皆無法逃脫的瘋魔或乖舛命運,神祕的朝時間的源頭,捲入了一個半世紀前的「牡丹社事件」,被虐殺的琉球太子妃愛沙,臨死前的巫咒。

2018年1月4日 星期四

2018年1月2日 星期二